第89章 00612
阿蓉(系統) by 朱女
2024-12-3 21:12
齊佩佩覺得以後的秋秋,絕不會有什麽好下場,這年月有頭有臉的大人物,也就嚴少帥才是她們歌女能接觸到的層面中、也是最靠譜的存在。
至於其他人,據齊佩佩分析,不是有致命的缺點,就是家中已有妻妾,進去說不準就是壹番爭鬥,遍體鱗傷。
她得意的欣賞完秋秋的背影,內心中給她打上了失敗的標簽,剛才起頭,就看到嚴少帥冰冷中帶著不少探究的目光。
“怎麽了……嗎?”齊佩佩摸了下臉,以為蹭上了什麽臟東西,“少帥怎麽這樣看我?”
“她可不是歌女,”嚴驍嘲諷壹笑,“她不需要伏低做小、也絕不會屈於金錢之下,不要將妳在春北苑多年養出的目光看待別人,她和妳身份不同,若是要跟著什麽人,也與金錢、權勢無關。”
論權勢,軍閥嚴這個名聲本身就代表著國內頂尖勢力,秋秋若真的貪戀權勢,這個時候不管收了多少委屈,也壹定願意跟在他身邊。
對比看起來就很危險的單會九爺來說,與秋秋起素有婚約的他,顯然是水到渠成的最好人選。
可她不僅不願,還避之不及。
再論金錢,秋家本身就是豪富之家,秋秋身為秋家唯壹的小姐,從小到大都是長在錦衣玉食中,想買什麽只需稍稍示意,身邊的下人就會面面俱到的置備完善,根本對金錢沒什麽概念。
嚴驍回想了壹圈,竟然不覺得自己身上有任何優勢,能吸引到秋秋……尤其他也沒有陳九那般溫柔,他甚至都沒有陪秋秋逛過壹次街。
記得當年的秋秋,還是個特別小的女孩,喜歡走到哪裏都跟著他,見到有其他女孩與他說話都會吃醋,更為了他寧願進入春北苑。
如今聽齊佩佩的口氣,春北苑的那些女人,背地裏竟然從不說人好話,也不知是怎麽嚼秋秋口舌的,想來秋秋是真的受委屈了。
只是秋秋不像齊佩佩,有了什麽委屈都喜歡說出來,她是只悶在心裏,積累到壹定程度才自己做出取舍,根本不會向別人解釋什麽……以至於總是被人誤解……
就比如私自推出春北苑、離開江城這件事,若非齊佩佩說漏了嘴,只怕嚴驍還處於對秋秋的誤解之中,認為她是太過任性,而不是因為受不了歌舞廳的閑言碎語、才悲憤離開。
“少、少帥,也認識秋秋?”齊佩佩臉上的笑都有點撐不住了,她發現只要身邊有什麽事遇上齊佩佩,就完全變了個軌跡。
比如她方才的那些話,換做任何壹個人聽到都會覺得:她說的是對的。
而秋秋離開春北苑過上被包養的日子,是自甘下賤令人嘆息。
可嚴少帥卻反其道行之,不僅沒有應和她的話,卻直接說秋秋和她身份不同?
秋秋不是歌女?不是歌女那以前在春北苑唱歌的是誰?給她救場的是誰?
“自然是認識的,”嚴少帥目光飄過去,見到那少女再次出現在眼前。
她似乎玩累了,有些懨懨的趴在年輕男人手臂上,男人環過她,從下屬手中接過了壹杯大約是牛奶的東西,對著她口中認真餵了下去,喝下有那麽壹半,兩人才坐進了壹輛小洋車中,向著江城的錦區方向駛去。
在兩人離開前,嚴驍清楚的看到,抱著秋秋的陳九爺,在下屬耳語幾句之後,朝他所在的方向看了壹眼,微微審視了壹番他與身後的齊佩佩,還含笑點了下頭。
這個年輕男人的禮儀方面沒有半分錯誤,可他同樣也自始至終,沒有讓秋秋也跟著扭頭,去看壹眼不遠處站著的那個熟人,究竟是什麽人?
嚴少帥此刻也不知是什麽樣的心情,早在潮西那邊,他也曾怒火中燒過,到了今日,再見到秋秋與陳九那麽親密,他竟然沒有沖上去分開兩人的想法。
或許在他內心也清楚,他這樣做,不會有任何結果,能統領壹方勢力的陳九爺不是軟柿子任他拿捏,但凡秋秋不樂意跟他走,今天他是怎麽都帶不走人的。
嚴驍回頭看了齊佩佩壹眼,他臉上帶了壹抹哂笑的,語氣低沈道,“秋秋可是我未婚妻呢。”
然後他看到身邊的女人勃然色變,幾乎就是口不擇言在說,“怎麽會?她方才還與別人……甚至在春北苑中也與錢六等人私下關系混亂……那個,少帥我不是在,”
女人淩亂的說了這麽幾句,又似乎突然想到要顧及嚴驍的面子,連忙將拎著小包的手放在唇邊,驚恐的眼睛睜大,急急住口。
“她與錢六?”嚴驍口中含著這句話,“會有什麽私下關系?”
原先嚴驍還不覺得齊佩佩這女人有別的心思,可自從阿蓉對他說了那番話,後面又義無反顧要遠離他、甚至請他換壹個未婚妻,嚴驍就時常在想以前的過往。
說起來因為救命之恩,他的確是對齊佩佩的好,完全勝過了秋秋,也不怪會引起秋秋不滿,更何況齊佩佩敢在他面前這麽說他未婚妻,可見平時沒少討厭秋秋……
他竟然讓秋秋,給壹個討厭她的人去救場,嚴驍笑了壹聲,心中卻驀地壹嘆,某壹瞬間,他突然就覺得活了二十年,也就今天成長了壹點。
“不要再來找我了,”嚴驍以半軍姿站立,雙手垂在身側,目目光深深看了她壹眼,“或許是我總是顧念那壹份恩情,讓她助妳良多,秋秋誤會了妳我的關系,所以她打算取消掉婚約,去和別人在壹起了……”
“我很感激妳當初在商場的那壹聲提醒,讓我躲開了壹次襲擊,但我不能因為妳,失去我的妻子。”嚴驍拂開齊佩佩下意識緊抓在他手臂的蒼白手指,俯身對上女人的雙眼,認真說,“她也幫了我很多,付出的更多,不比妳的救命之恩少,是我欠她。”
咣當壹聲,仿佛有什麽東西被摔碎的四分五裂,齊佩佩恍惚,“妳欠她?”
“那我呢?”她不甘心的站在烈陽下,死死摳著手中的小包,她沒想到只是要嚴驍陪同逛壹次街,就會演變成現在這樣的發展,直將她所有計劃打亂,弄得她措手不及。
女人仰起臉,受傷的望他,“妳不是說,不論遇到什麽難事,都可以找妳解決?現在妳要食言了嗎?”
“太寬泛了,”嚴驍皺了下眉,他有說話這話,但現在想來,範圍太廣了,莫非像今日衣服被旁人剪裂了,找不到合適的服裝上臺也是難事?
但他自小接受的教育約束著他,到底不願做失信之人,“這話在春北苑範圍內依然有效,只是妳不必再去找我,春北苑老板那裏得了不少吩咐,會適當保護妳。”
說完他又莫名笑了下,像是悟透了什麽,“秋秋在春北苑幫妳救了多少次場,她心中委屈,卻沒有因此對我提出任何要求,或許,這就是妳二人的區別吧……秋部長說得對,年輕人總容易壹葉障目,總是不懂什麽人什麽做法才叫做真心以待,我現在卻都想明白了。”
“有些人在合適的時機不去不珍惜,真的會錯過。”他轉過身,攔下壹輛黃包車。
這時天色陰了下來,有小雨落在人身上,江城的夏天就是這樣,這雨不大,卻能淅淅瀝瀝、連綿不絕壹整天,將整個城市襯得長青翠綠。
“剛才是九爺的熟人?”阿蓉泡在錦區這邊九爺壹棟房產的浴池裏,她魚尾悠悠的浮動在水面,鮫紗質的尾鰭蹭過對面九爺的胸口,成功讓他半閉的雙目睜開,眸色晦暗了看了壹眼池中少女的身體。
“秋秋,”男人微卷的發尾蹭了點水花,正在閑閑擦拭。
他沒有回答少女的話,反而含著壹抹笑,指尖觸了下她的尾鰭……將她小腿部位的魚尾抓過來,把人扣在池邊上品嘗了幾下,他低聲說,“再亂動,明早就別想起身了。”
人魚少女馬上乖了下來。
“妳父親如今正在江城,”九爺說,“明日我陪妳去壹趟,解了與嚴家那個口頭婚約如何?”
“當然好了,但我只怕軍閥嚴會對父親不滿……”阿蓉甩了下魚尾,九爺手掌暖暖的,在她魚尾上摸兩下既舒服又癢。
“妳願意就好,”九爺笑意更深了點,臉上竟然出現了壹點小酒窩,估計若是外人見到他這壹面,恐怕很難講他和單會掌權者聯系在壹起,“秋部長那邊,我會去解決,嗯?這裏怎麽有點軟,好像不是鱗片?”
下雨變魚已經是阿蓉不變的規律了,但凡她出門蹭到了壹點雨水,就很難抑制住這樣的身體變化。
九爺很有研究精神,對她的魚尾探索過壹段時間,直到今天,摸著她的魚尾,觸及到了壹片極其柔軟的鱗片。
他指腹遊弋在這個鱗片上,思索究竟是人魚身上唯壹不同的逆鱗,還是……某種獨屬於人魚身體的保護色?
少女就已經面色緋紅,像水壹樣軟在了他身上,“別、別亂摸……”
“這是什麽?”九爺湊上來,見人魚少女目光躲閃,他壹如既往的含笑,“看這個表情,妳是知道的?”
阿蓉掙紮了下,手向下撐了壹下,卻碰到了九爺沈在池子底下的下半身,那裏連點遮擋的布料都沒有,格外動情地壯大著,少女嚇了壹跳,想要縮回的小手卻被壹把撈住,伸在唇邊親了壹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