晉末長劍

孤獨麥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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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壹章 征辟雨後乍晴,霞滿西天。伊水北岸零零散散立著幾個人,似乎在欣賞夕陽。其中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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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五章 家事

晉末長劍 by 孤獨麥客

2025-1-8 21:04

  九龍殿現在成了邵勛父母正式居所。
  為何選這個地方?其實是有講究的,
  九龍殿前有壹道人工挖掘的水渠,或者說小河,作宮城泄洪之用,常年有水,奔流不息。
  這個優勢太大了,老太太壹眼就相中了。
  水渠北岸是壹大片平地,種著花草,而今皆平。
  幹活的是大梁天子邵勛、新近分封的巨鹿郡王邵慎、魯王邵、駙馬都尉袁能,中常侍侯三也厚著臉皮過來了。
  因著母親之話,邵勛追封大哥為「越王」,又封大嫂為越國太夫人,大侄為巨鹿郡王,侄女為江陵郡主。
  三弟邵被封為魯王。
  請辭,再封,請減食邑三千戶,從之。
  其實真實情況就是魯郡並沒有那麽多戶口,且多在世家大族手裏,讓他們湊夠壹萬戶應該可以,但減三千戶皆大歡喜。
  當然,邵雖然有功勞,但並不足夠,這也是原因之壹。
  從分封情況來看,其實也挺有意思。
  比如庾亮的河東郡公,此郡尚未度田,到最後還得裴氏、衛氏、柳氏等豪族出錢。
  再比如羊冏之的馮翊郡公,同樣需要清理此郡的氏羌之眾。
  王衍的平原郡公、盧諶的清河郡公、裴的渤海郡公都是此例。
  至於潘滔的豫章郡公,還得等攻下江東後才能實收。而在此之前,邵勛只是時不時賞賜財貨予他,但跟食邑收入來比肯定是不夠的壹壹當然,就目前來說,所有人都沒開始享受食邑呢,至少要到明年年底才可能會拿到第壹筆收入。
  袁能之妻是邵勛的妹妹,被封為城陽長公主,食封三千戶,相當於國公級別。
  袁能本為大將軍主簿,現在幕府裁撤了,其人遂以駙馬都尉入職,後再升調。
  四人拿著鋤頭、釘耙幹了壹會後,邵勛先去休息,其他三人接著幹。
  「三叔,諸位皇子可曾受封?」邵慎體力很好,鋤地的時候臉不紅氣不喘,遊刃有余。
  邵就有些吃力了,聞言看了大侄壹眼,沒說話,繼續幹活。
  袁能比邵還不如,氣喘籲籲,雖是大冬天,亦滿頭大汗,手腳都有些發抖。
  「妳服散了?」邵慎註意到了袁能的狀況,眼壹瞪,質問道。
  「我都二十年沒服散了·」袁能無奈道。
  同時暗暗腹誹,我可是妳姑夫,妳囂張個什麽勁?
  邵慎臉色稍緩。
  也是,如果二叔知道袁能服散,即便再想拉攏陳郡士族,也不可能把姑姑嫁給他。
  邵繼續默不作聲地鋤著地。
  雖然吃力,但他壹絲不茍,將花木根系、小石子全部挑了出來。
  袁能服不服散,他當然知道,答案是確實沒有。
  與大妹成婚這麽多年,育有壹子二女,後來天折了壹個女兒,剩壹子壹女。
  袁能曾經納過壹房妾侍,為他生了壹子,大疫那年病死了。
  後來再未納妾,對世家大族子弟來說,簡直不可思議。
  聽聞最近有陳郡謝氏子弟偷偷溜回來,與袁氏攀關系。袁能準備納謝氏庶女為妾,思慮再三,
  還是放棄了。
  妳可以說他是慫包,因為魏晉兩朝很多世家子當了駙馬後,照樣納妾,還很多。
  妳也可以說他清醒,因為妳怎麽敢賭天子壹定沒想法?就算沒有,太上皇、太上皇後呢?隨便念叨壹句話,讓妳蹉跎多年啊。
  「這片地可以搭架子種胡瓜,瓜下種些菜豆,妳們都有得吃。」劉氏在宮人的扶下走了過來,笑吟吟地說道:「菜收之際,我讓宮人捎去前殿,妳們上朝時收下即可,省得再過來拿。”
  三人聽得滿頭黑線。
  左驍騎衛將軍、大理卿、駙馬都尉,堂堂朝廷重臣,拎著壹包菜上朝?
  聽聞外間有人專寫奇聞異事,還很風趣幽默,妳這是想讓我們三人都被收錄進去啊。
  不過自家祖母,邵慎可不敢頂嘴,只連聲應是。
  劉氏見得,愈發高興。
  她現在什麽都不缺,富貴已極,兒孫在側,每天有人請安問候,舒服得不行。
  閑下來了,再和小蟲的妻妾們敘敘家常這臭小子,天天去外頭搶女人回家。
  新來的靳氏姐妹雖然乖巧,但在聽聞護匈奴中郎將靳準的「壯舉」後,她心裏也有些膈應。
  而且,她最近發覺了壹件不尋常之事,雲龍門內那個佛堂裏頭陳設齊全,壹點不像清心寡欲的修士該有的模樣。
  改天去看看。
  ******
  邵勛離開九龍殿後,便去了九華臺。
  片刻之後,代國太夫人王氏帶著兒子邵真來了。
  「吾女為何沒來?」邵勛有些遺憾地問道。
  王氏左右看了看。
  邵勛無奈道:「這裏沒有史官,宮人、侍衛嘴都很嚴實,妳擔心什麽?」
  因為過去「國家機密」實在泄露得太多了,邵勛現在非常註重保密,壹定要用身家清白且沈默寡言、口風很緊的人。
  「女兒才八九個月,不便舟車勞頓。」王氏見邵勛走了過來,下意識往後退了壹步,面現哀求之色。
  邵勛輕笑壹聲,抱起了邵真。
  「真是朕的乖兒。」邵勛將下巴靠在兒子臉上,笑道:「乖兒有沒有想阿爺?」
  邵真被胡須弄得有些癢癢,下意識後仰,然後伸出手,要王氏抱。
  「力真,在家的時候不是要阿爺抱嗎?」王氏上前,輕輕摸著兒子的小腦袋,柔聲說道。
  邵真安靜了下來,然後瞪著黑亮的眼晴,仔細看著父親。
  因為不能陪伴,邵勛對這個兒子是有些愧疚之心的,因此抱著不撒手,在殿中走來走去,隨口問道:「妳帶著力真過來,平城那邊可安排妥當?」
  王氏嗯了壹聲,道:「去年誅除了幾個心懷不滿之人,又有單於府鎮著,侍衛親軍都安插了可靠之人,國中穩定多了。」
  代國能穩定,其實是借著梁國虎皮。
  對王氏不滿的人肯定很多,王氏更沒多少威望,現在不反,不代表他們忠誠,可能只是在等待時機罷了。
  但邵勛有些驚訝:「殺人了?」
  「殺了。」王氏平靜地說道。
  草原之上,無論男女當政,哪個不殺反對者?有甚奇怪的?
  「妳變得好快啊。」邵勛感慨道:「想當年妳初來平陽·——”
  「妳又不來幫我。」王氏說道,
  邵勛懶得和她廢話,繼續把註意力放到兒子身上。
  力真拿手在他臉上摸著,好奇得不得了,好像在想和那天祭天時看到的怎麽不壹樣。
  「力真也是妳兒。開國之際,大加封賞,為何不對力真加恩?」王氏上前,挽起邵勛的手臂,
  問道。
  「還能怎樣加恩?前賜狼頭蠢,去歲又撥糧二十萬斛給涼城國,還能怎樣?」邵勛說道:「不過妳說得也有道理。不如就讓力真留在洛陽,學個幾年,待大點之後,再回去就藩。」
  「涼城國呢?」
  「郡公府自有文武官員。」邵勛說道:「代國非中原,國主東西巡視乃舊制,冬春在平城,夏日在涼城,秋天在盛樂,我看挺好。巡視之時,妳可在涼城多留壹陣,樹立威信。」
  王氏壹開始還暗暗點頭,但想到這裏就有些氣。
  去歲懷胎,今年三月初生下女兒,後面在長春宮、平城休養了好幾個月,然後又南下洛陽觀禮了。
  她哪來多少時間理政?
  現在惡果已經顯現了,劉路孤蠢蠢欲動,暗中拉攏人手,威脅與日俱增。
  「我想殺劉路孤。」王氏突然說道:「妳幫我。」
  邵勛壹皺眉,問道:「以何罪名誅之?」
  「謀反。」
  「後果是什麽?」
  「東木根山那邊可能會有壹些人響應,盛樂那邊可能也有。”
  「那不是大亂子?」邵勛無語道:「況謀反這種罪名,妳說是就是了?若無說得過去的理由,
  反對的人會更多。」
  邵真拿起小手,捂邵勛的嘴巴。
  王氏看笑了,道:「力真都不幫妳,他還是向著阿娘的。”
  邵勛也笑了,道:「先不要輕舉妄動。明年讓劉路孤領兵出卑移山,作為攻打西涼的壹路人馬。他若是不願出兵,屆時再說。」
  王氏無話可說,遂不再糾纏這件事,轉而問道:「妳那麽多兒子,怎麽才封了六個王?」
  「皇子並非都要封王。」邵勛說道:「還得看本事,此六子要麽已經任事,要麽即將任事,才德上並無大的虧欠,封王尋常事也。」
  目前已經封王的皇子有六人,分別是長子邵璋,二十歲,封齊王,任左金吾衛長史;
  次子邵,十八歲,封楚王,任左國苑令、單於督護府從事中郎;
  三子邵,十六歲,封趙王;任桑梓苑令;
  四子邵裕,十三歲,封燕王;
  五子邵彥,十二歲,封韓王;
  六子邵瑾,十壹歲,封秦王,
  其實,邵勛最開始只打算先冊封三位皇子的,即三位已經任事的兒子,後面的慢慢觀察。
  但最後出於多種考慮,壹口氣封了六個,主要是為了冊封嫡長子為秦王,老四、老五都是天上掉餡餅,搭了順風車。
  此六人之後,就難說了。
  才能出眾的會封王,甚至出鎮壹方,才能不行就算了吧,綜合其母族勢力、個人才能以及其他因素,郡王、國公都有可能般是郡王。
  二兒媳婦基本有眉目了。
  本來打算在河南娶壹個的,後來情況出現了變化,於是眾人建議以範陽祖氏女為妻。
  邵勛從善如流,已經遣人操辦了。更重要的是,借機拉攏祖約,讓他投靠過來。
  邵賊為了天下,連兒子都可以賣,無非是價錢到不到位罷了。
  至於嫡長子之妻,現在還早,但怎麽說呢,有點麻煩。
  糜晃昨天找上門來,說壹輩子沒求過陛下,之前說過的話還算不算數?
  邵勛無言以對,問他看上了他哪個兒子。
  糜子恢壹輩子老實人,這次點名道姓說嫡長子梁奴可與他孫女結為夫婦。
  邵勛沒有直接答應,只是讓他再等幾年。
  糜晃失望離去。
  經歷此事,邵勛感覺開國之後,局勢越來越復雜,利益之爭開始擺上臺面。
  之前是創業階段,還可以彌合分歧,大家都是體面人。
  現在塵埃落定,就不要那麽多體面了,幹就完事了——
 

中古時代食邑
  “不講?”何其歡翻翻眼睛,有些疑惑了,前幾天,妳們兩老為誰先上課吵得天翻地覆,今個輪到您老了,您反而不講課了?
  賀百川面上猶有淚痕,叫道:“聽聞掌教和大師兄都……”底下之言便說不下去,嗚咽了幾聲。周其拍了拍他肩膀,嘴唇抖動,也是說不出話來。
  說話的是狂天聖山的二長老,陰陽散仙修為,活了上萬年,雖然他不出世,可他馮狂兩個字還是名滿天下的。
  頻道上,只剩下畫面,畫面之中,兩名選手真正到達了壹個同步階段,技術做出來的壹條領先線都無法判斷出現在究竟是誰領先了。
  “參見上將軍!”盡管都憤憤不平,甚至已起殺心。但不管怎麽說宋義都是懷王冊封的卿子冠軍,名義的三軍統帥,在沒有徹底翻臉之前,這些基本的禮節還是要遵守的。免得被宋義拿出了把柄,借題發揮就大大的不妙了。
  尤其又將噬魂幡到手,只要參悟幾年,補全了噬魂劫法,卷土重來之時定是壹場慘劫。毒手師太被奪魂道人煉化既久,對其機密也略知壹些,趁著還有幾分清明,倒豆子般壹股腦說了。
  玄劍靈光幻境經罡氣淬煉,先前雖然神妙,蘊養劍光種子,卻是壹種虛無縹緲之感,似乎全無實質,如今卻是沈甸甸、圓坨坨,若顯真形,其中三道根本劍光更是進步神速,已全數凝練了第九重禁制,正式跨入煉罡級數。
  但終究元神有缺,足足少去三分之壹,任誰也不好受。赫連無敵憑借絕大毅力,生生忍受住元神殘缺之苦,卻也不免失神了片刻。
  夏妙然的臉紅的厲害,壹方面是石予方這個稱呼讓她很不適應,另壹方面也是許半生急著跟她撇清關系。
  與面前的老者相識約莫有十年了。而自己為什麽壹眼就能認出這個老者,只是因為這個老者的眼瞳是紫色的,穿著的是正宗道袍,看著人的時候就像是這個季節的春風壹般,溫煦怡人。
  下方的幾個研究員和那白大褂男子,看著在地平線消失在銀發青年,表情很是復雜。
  竹大王有壹點好,那就是從不說假話,通俗點說,就是懶得廢話,能動手就動手。
  激動的許琳潔,吧唧在牛建的臉上親了壹口,更是將牛建美到沒邊。
  想到馬上就要進入李府,葉開心中頓時百味雜陳,又是壹陣難受。
  雖然早就知道李秦的修為為練氣期十層圓滿,只差壹步就可以邁進築基期,但是知道是壹回事,看到他出手時的震撼又是另外壹回事。
  “我可沒妳魅力大,追著妳的兵哥哥可是壹追就追了十多年。”於浩洋的反擊很給力。
  秦江寒微微思索,便有了應對辦法,當即照舊點了秦家17位修士的前10名,壹起出了祖城,往南部邊界線而去。秦牧也在暗處跟隨。
  順風兄聞聽這熟悉的聲音,終於松了壹口氣,從機艙裏跳了下來。
  江風火已經顧不上手中的口糧了,抽出纏在腰間的軟降就通兔蜂鬥了起來。本來以江風火的功力擺平壹只兔蜂沒有什麽問題,白羽看到江風火可以應付也就沒有出手。
  九月沒過幾日,潤王壹家子就熱熱鬧鬧地進京了,這壹日高興的可不止秋桂壹人,感覺整個京城都在因為這事兒給高興似的。
  基本沒有人在動,就算是作為大部隊領隊的淵伯放了話,大家還是壹副傻在原地的模樣。只有木秀班的人,只有他們不懼生死,試圖靠向南宮璃。
  靳辰東本打算周六壹早陪顧心童回家,可陳麗瓊說靳辰東又不是第壹次到顧家,沒那麽多規矩,她已經備好了菜,就讓他們周五晚上壹起回去。
  “我,我只是,嚶嚶嚶。”歐陽燕雪低聲啜泣,壹副受了多大的委屈壹樣的模樣。
  或許是因為還在年關,又或許是因為這清風雅舍裏這麽多客人的壹雙雙眼睛盯著,所以她鳳棲梧並沒有怎麽樣,只是留了那麽壹句來日方長。
  她也不管,她現在就是覺得很難受,難受了就想發泄出來,根本就沒辦法忍住。
  那無處不在的殺意,更是完全消失不見,仿佛曾經這壹片兇險之地,只是人們的幻覺而已。
  壹般情況下,即便炸彈被引爆,也會有幾秒鐘甚至有幾分鐘的延遲時間,趁著這個時間,他們也許可以將林欣容以及這炸彈扔進防爆箱,雖然這麽做的風險非常高,但卻也是到目前為止,最好的辦法了。
  若是將那滿臉的傷痕展現在這些人的面前,呵!這些想要壹睹芳容的人會不驚喜萬千吶?
  刑長老這會讓也不急著把議事廳的這些人全給弄死的,反正啟動天魔陣需要時間,等時間壹到,他和其他長老自有辦法脫身,到時候在議事廳的人都得死。
  總之怎麽都不太對勁,他下意識坐直了些,過了會反應過來自己這樣會不會太刻意了?
  寧靜表現的跟昨天壹樣,沒有什麽異常,在逛街時候,楠楠看上衣服要去試壹試,元律幫她提著包,等到楠楠進去試衣間之後,寧靜便將她的包拿了過來。
  寧靜悄悄的往後退,從袖子裏抽出了手帕蒙到臉上,想了想,又把頭發散了下來遮住臉龐與眼睛,才稍稍放心了些。
  最後更是直接把她用力地往地上壹按,也不管那地上有多硬,直接就繼續了起來。
  “哈哈,那不就是了嘛,妳怕什麽?我又不剪妳。”李靜兒嬌笑,沖曹格做了個古靈精怪的鬼臉,隨後細心的掀起潔白的床單,將床單中央的那壹塊嫣紅給剪了下來,用盒子裝起。
  何鴻淵也沒有再繼續糾結這個話題,雖然他自信他們沒有證據,但是他也擔心說多了,會露出馬腳。
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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